第 1178章 于伟正谈及改革,贾部长心有不满_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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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8章 于伟正谈及改革,贾部长心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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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伟正书记还在谈着孙向东的问题,我自然不能在书记讲话的时候分心看材料,只是专注地听着。

于书记说孙向东多生孩子的事情不需要再向上汇报,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如果正式摆到市委台面上,反倒是给市委出了一道难题,让领导们为难。选择不汇报,由县里面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淡化处理、内部消化,是当下最稳妥的办法。这相当于把问题和矛盾解决在了基层,没给上面添麻烦。

我以前总觉得于伟正书记是纯粹的政工干部出身,为人处世可能过于刻板,但听他寥寥数语就点明了关键,解决了困扰我的疑惑——那就是到底还要不要向分管计生工作的侯成功副市长再做正式汇报。既然于书记已经默许在基层层面解决,那自然就没必要再去侯市长那里汇报了,这样我和侯市长双方都避免了尴尬。果然是领导,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水平就在这分寸的拿捏之间。

于伟正书记继续说道:“朝阳啊,你好好看看这份《关于曹河县酒厂改革脱困的若干思考》,仔细琢磨琢磨里面提出的思路有没有可操作性?”

我接过那份材料,越看越觉得行文风格和思考角度非常熟悉。思前想后,忽然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在晓阳最初提出的构想基础上,经由林雪之手进行了深化、提炼和系统化,最终形成的这份汇报材料。看来林雪这个小姑娘确实很有悟性,也很用心,在晓阳的思路框架上,结合了更成熟的国有企业改革政策和东原的实际,进行了细致的修改、升级和落地化处理,特别是其中关于“技术入股”、“股份制改造”、“债务剥离与重组”的具体操作路径,都写得很有章法,具备相当的现实可行性。

我于是说道:“伟正书记,这份方案我认为写得非常好,质量很高。既结合了曹河酒厂面临的实际困境,也基本厘清了市政府、东投集团、曹河县政府以及平安高粱红酒厂这四方各自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权责边界算是比较清晰了。”

于伟正书记说道:“是啊,这个初步方案的质量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朝阳啊,曹河酒厂的困境在全市的国有企业中很有代表性,它的改革能否成功,是我市在整个国有企业改革领域的一次大胆探索和重要尝试。路子可能不止一条,我们要有准备多试几条路,找到最适合我们东原实际情况的那一条。”

我点了点头。既然心里已经大致断定这份材料背后有林雪的功劳,我便顺势又多夸赞了几句方案的细致和周全。于伟正书记听了,脸上露出颇为满意的神情说道:“‘三学办’指导组的同志看来还是很有水平的嘛,是真正沉下心来研究了问题的。现在很多同志在这一点上还存在错误认识,总认为‘三学办’的同志就是搞花架子、搞形式主义的,我看贾彬同志带的这个指导组在东投集团期间,工作开展得就很有章法,东投集团的‘三学’工作最近也确实有了起色和进步。”

和于伟正书记又深入交谈了十多分钟,详细探讨了方案里几个关键环节的落实可能性。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随即秘书长郭志远推门进来,低声提醒道:“书记,省经贸委的戚广林主任和东投集团的齐永林董事长两位领导都已经到了东投集团那边。王瑞凤市长的主持讲话马上就要结束了。”

于伟正抬起手腕,拉开衣袖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好,知道了。”他随即转向我,语气平和地说道:“朝阳啊,省经贸委的广林主任这次是到市里来做专题调研的,中午我得出面陪同一下,就不留你吃饭了。曹河酒厂的事,你的任务啊完成的很好,下面就交给曹河县了。”

“好的,书记,我明白了。您先忙。”我立刻起身。

从于伟正书记的办公室出来,时间已接近十一点半。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吃午饭稍早,回县里又有些耽搁。想到焦杨工作调动的事情虽然我已经向组织部姜部长汇报过了,但觉得还是需要她本人再找合适的机会到领导面前亲自汇报一下想法,效果可能会更好。于是我便决定再去“三学办”看看焦杨。

市委大楼的七楼和八楼只隔着一层,我没有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步行上去。刚走到八楼楼梯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走廊窗边,脸色不大好看,手里拿着那个厚重的大哥大,正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地对着话筒说着什么。

是周海英。他看到我走上来,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对着电话那头匆匆说了一句:“我这边现在有点事,具体情况等我电话再说。”便结束了通话,脸上迅速换上一副热情的笑容,主动迎上来几步伸出手:“哎呀,朝阳县长!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市委‘三学办’来了?欢迎来指导我们工作!”

我握住他的手,笑着回应:“海英主任说笑了!我们东洪县是来学习取经的,哪敢谈什么指导。上来找一位同事说点事。”

周海英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几分熟稔的调侃:“朝阳县长您太谦虚了!现在全市谁不知道东洪县的‘三学’活动抓得实、有特色,是咱们市的模范县、典型县!您这尊大佛亲自过来,不是指导也是传经送宝啊!”接着,他很自然地将我拉到走廊一边人稍少些的地方,声音压低了些说道:“朝阳县长,有个事正好碰到您,就跟您通个气。”

我微微颔首:“海英主任请说。”

他说道:“公安局的田嘉明同志,是您平安县的老乡吧?这次‘三学’活动,东洪县公安局搞得声势浩大,成效显著,确实是全市的标杆啊。市‘三学办’呢,近期正准备以市委名义集中表彰一批‘三学’活动先进单位,这份荣誉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伟正书记届时可能会亲自出席总结大会。我作为联系指导组组长,综合考量后,是打算全力推荐你们东洪县公安局入选这个市级先进单位名单的。只要我这报上去,学武部长那边大概率是会支持的。”

我心里立刻像明镜一样,瞬间就猜测到这背后多半是田嘉明与周海英在龙投家电专卖部或者其他项目上有某种合作或默契,这算是周海英的一种“投桃报李”。不过,东洪县公安局这次的工作确实做得扎扎实实,人为塑造的典型那也是建立在真实成效之上的,也确实为东洪县争了光。于是我笑了笑,没有立刻接这个话茬,只是说道:“感谢海英主任对我们东洪工作的肯定和抬爱!这件事县里还需要内部再统筹研究一下,我还要和县‘三学办’的主任、县委宣传部的刘志坤部长具体协商一下申报流程。有消息我再向您汇报。”

周海英也是明白人,听我这么说,知道我心里有数了,便不再多言,又热情地寒暄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与他告别后,我径直走向“三学办”协调办公室主任焦杨的办公室。焦杨作为东洪县委常委、组织部长,如今被抽调到市“三学办”担任这个协调办公室主任,见到我突然到来,连忙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脸上带着些许惊讶和恭敬:“县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指示打个电话叫我下去就好。”

我摆摆手,语气随意地说道:“没什么指示。焦杨啊,你之前托我关心的那件事,我上午刚好有机会,已经去组织部那边初步帮你沟通了一下,这不正好过来给你回个话嘛。”

焦杨闻言,脸上立刻泛起红晕,人整个都变的羞涩起来,语气更加谦逊:“县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哪敢给您安排工作……是我个人的一点小事,还劳您亲自费心,我真是……。”

是啊,还有什么比女生的一片红晕更加令人心动!但我巍然不动!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平和但带着认真:“焦杨啊,话不能这么说。关心干部也是我的工作职责。上午我去找了姜艳红部长,详细汇报了你的实际情况。这次全市干部调整,是伟正书记从全局出发亲自谋划部署的,盘子很大,涉及面广,很多安排都是通盘考虑、相互关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难度确实不小。我也向艳红部长反复强调了你的实际困难,请组织上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给予照顾。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主动再去向艳红部长汇报一下思想,谈谈你的想法。”

焦杨认真地听着,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我注意到她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我回想了一下上午姜艳红部长特意从档案柜里拿出她档案查看的细节,尤其是注意到“家庭成员-子女”一栏空白时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意识到,姜部长最终松口答应去争取,关键因素很可能就在于焦杨尚未生育,处于生育的黄金年龄,异地任职对这个人生规划影响巨大。但这个问题,我一个男领导,面对一个女下属,实在不好直接点得太透。

我斟酌了片刻,尽量委婉地说道:“焦杨啊,是这样。我给艳红部长汇报的时候呢,部长非常重视,还特意调出了你的干部档案仔细查看。她看到你家庭关系栏里,孩子那一项是空的,就特别关心地问起了这个问题。她的意思是,你这个年龄阶段,正是考虑要孩子的重要时期,如果这个时候安排异地交流,对你个人和家庭的影响会比较大。她可能会从这个角度,再去向学武部长和于书记做工作。”

我的话说完,焦杨脸上的血色仿佛瞬间褪去了一些,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和难言的苦涩,声音也低沉了些:“县长……谢谢您,也谢谢姜部长的关心。其实……我们不是不想要孩子。”

她又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才继续说道:“是……是之前怀过两个,但都……也都是女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和无奈,“我们家那口子,他家里……观念比较传统,压力也大……所以后来就……就一直没再要。”

我立刻听明白了她话里未尽的意味。在那个时候,虽然B超鉴定胎儿性别是被明令禁止的,但私下里,尤其是有一定关系人脉的家庭,要想知道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定丰县人民医院之前就出过类似的事情,一个影像科的医生因为这事被严肃处理了。以焦杨爱人的家庭背景和在县里的关系,要想知道结果,恐怕并非难事。听到这里,我也感到一阵尴尬和些许的心酸,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我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许多:“焦杨同志,生活上的事情,尤其是家庭和生育问题,还是要夫妻俩好好沟通,妥善处理。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夫妻感情,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焦杨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脆弱和依赖,她轻声说道:“朝阳县长,您不知道,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家那口子能像您这样……能多体谅人一些。您是县长,是主持县委工作的领导,我今天这也算是……也算是向组织汇报思想了。不瞒您说,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因为孩子的事,矛盾越来越深,最近这两三个月,基本上都没怎么见面了。可这种事……主要责任也不在我一个人身上啊。”说着,她下意识地从桌上拿起一块折叠得方方正正、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深知这个道理,尤其是对于一名处于关键上升期的女干部来说,婚姻状况的稳定对其政治前途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我只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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